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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脚步声靠近，在她边上停下，她眼珠往左偏到底，看见一只放大的莲雾。
抬起眼，小孙女递着手，面无表情。
佟灿灿把胳膊伸出被子，慢慢朝上，然后，迅速一把抓住。
就跟短手仓鼠一样。
顾襄在沙发另一头坐下，问：&ldo;你有医院的老照片吗?&rdo;
佟灿灿吃着莲雾，说：&ldo;就是我们中心装修前的照片吗?你要看?&rdo;
&ldo;嗯。&rdo;
佟灿灿啜着汁水，去够自己的手机：&ldo;你等会儿。&rdo;
她发出一条微信，莲雾刚好吃完，顾襄又递来一只。她有些不好意思，接过来说了声&ldo;谢谢&rdo;，这次咬得很秀气，她在学顾襄刚才的吃相。
顾襄在等着她把手机递过来，但见她迟迟没有动作，她也不开口。
过了一会儿，听见佟灿灿说：&ldo;你的微信号是多少?&rdo;
顾襄打开自己的二维码，把手机递给她。
佟灿灿拿着她的手机又问：&ldo;能加你微信吧?&rdo;
&ldo;嗯。&rdo;
佟灿灿低头操作了一会儿，很快，顾襄的手机传来了微信的提示音。
佟灿灿把手机还给她，顾襄拿过一看‐‐
&ldo;你已添加了jgao【太阳】，现在可以开始聊天了。&rdo;
jgao……
顾襄看向佟灿灿。
又有微信提示音。
佟灿灿嚼着莲雾说：&ldo;唔，他发过来了，你看看吧。&rdo;
顾襄说：&ldo;这是你表哥?&rdo;
&ldo;对啊，&rdo;佟灿灿说得理所当然，&ldo;他有很多老照片，医院存档的都没有他全，他平常最喜欢跑到那种老地方去拍照。&rdo;
她仰头回忆了一下，&ldo;估计整个老青东市都被他拍进去了。&rdo;
说完，她意识到什么，试探：&ldo;你刚才说&lso;嗯&rso;的，你要是不想加他，把他删掉好了。&rdo;
顾襄低头点开一张新照片，这张照片没有出现在下午她看过的朋友圈里。
窗台上摆着两盆吊篮，老式的咖啡色办公桌，桌上有一只白色搪瓷杯，一叠报纸，一摞文件夹，桌后是一排书柜，边上还立着一台铁皮电风扇。
靠背椅子上挂着一件白色医生袍。
像是八九十年代的场景，照片底下还显示着拍摄时间。
她视线一晃，错开这个，把照片缩回，又去看对话框最上方的那段文字。
嘴上问着：&ldo;你没有老照片吗?&rdo;
&ldo;我?&rdo;佟灿灿摇头，&ldo;没啊。&rdo;
对话框最上方的文字写着：&ldo;你好，我是高劲。不知道你需要什么样的老照片，我先给你发几张，你也可以看我的朋友圈。如有其它需要，你可以跟我说。&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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