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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花园酒店,周海英正在为魏昌全活动。周海英听到冉国栋说自己分量不够,周海英马上说道:“哎呀,冉局长,你是市反贪局局长,副检察长,侯书记啊,你是市纪委副书记,你们两个是肯定要在魏昌全的问题上出意见的吗?”
包厢里烟雾缭绕,氛围既亲密又压抑的。周海英这话说得看似随意,实则分量不轻。他端起酒杯,向坐在对面的市纪委副书记侯刚和市反贪局局长冉国栋示意,自己先轻轻抿了一口,眼神在两人脸上扫过,带着探询的味道。
侯刚没有立即接话,他用筷子夹起一粒花生米,放进嘴里慢慢嚼着,似乎在品味,又像是在斟酌词句。冉国栋则拿起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支“红塔山”点上,深吸了一口,让烟雾在肺里转了个圈才缓缓吐出,借此掩饰内心的权衡。
“海英啊,”侯刚终于开口,声音平稳,带着纪委干部特有的那种审慎,“你这话,说对了一半。我和冉局,确实要依据调查情况提出初步处理建议。但是,”他话锋一转,目光平静地看向周海英,“最终定性的,是市委,是于书记。我们的意见,要围绕于书记的指示来啊,不能脱离这个前提空谈分量。”
周海英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侯刚这是在堵他的嘴,先把调子定在了于伟正身上。他连忙赔笑道:“侯书记,您说的这是根本,我完全赞同。我的意思是,在符合规定的大框架下,这处理意见的倾向性,比如是侧重挽救教育,还是强调从严惩处,这里面的尺度,二位还是有很大的发言权的嘛。昌全这个人,本质不坏,就是一时糊涂,栽在了钱眼子里。你看他以前给老书记当秘书的时候,那可是兢兢业业,笔杆子也硬,没出过半点纰漏嘛。”
冉国栋弹了弹烟灰,接口道:“海英,咱们都不是外人,关起门来说话。魏昌全的问题,性质确实严重。把国家规定的平价化肥指标,偷偷摸摸转到议价渠道销售,这中间的差价,他个人和几个经办人吞了多少?这是严重扰乱经济秩序!于书记为什么发那么大火?就是因为这种行为影响太大嘛。”
周海英叹了口气,身体往椅背上靠了靠,脸上露出疲惫和无奈:“这些我都清楚。可是冉局、侯书记,咱们平心而论,昌全走到今天这一步,难道全是他的责任?当时的环境,各方面的关系,有些口子开了,风气使然啊。他一个秘书出身的人,在农业公司那个位置上,周围都是些什么人?诱惑有多大?当然,他自身党性不强,这是主因。我的想法是,能不能考虑到这些客观因素,在量纪处罚时,适当留有余地嘛!比如,开除党籍,开除公职,教训也够深刻了嘛。”
侯刚摇了摇头,语气依然平和,但立场坚定:“海英啊,你的心情我们能理解。大家兄弟一场,谁也不想看到这个结果。但是啊,这些都不重要,关键啊再于书记嘛。于书记强调,魏昌全案要作为一个典型,起到震慑作用。这个时候,如果我们经办人员在处理意见上流露出丝毫的宽松,那可算是政治上的不清醒啊。”
周海英沉默着抽着烟,他今天这顿饭,与其说是想“捞人”,不如说是想探探底线,看看能否在程序内为魏昌全争取一点点稍微好一点的处境。
“唉,”周海英长叹一声,又拿起酒瓶给两人斟酒,“既然二位大哥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再说就是不懂事了。来,喝酒,喝酒。只希望……只希望后续的程序,能够多照顾就好。”
冉国栋举杯和周海英碰了一下,语气缓和了些:“海英,这个你放心。我们能周全就周全嘛。魏昌全在里面,态度……目前看还算稳定,该交代的都交代了……。”
听到这话,周海英心里稍微踏实了一点,意思是不该交代的就没有交代。只要魏昌全不乱咬,不把他父亲周鸿基或者其他更敏感的人物牵扯进去,那就算是目前最好的局面了。这顿饭虽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但至少摸清了上面的决心和案子的基本走向,也确认了魏昌全暂时没有掀起更大的风浪。三人接下来的谈话就显得有些沉闷,酒也喝得没什么滋味,话题不知不觉就转到了东洪县县委书记丁洪涛身上。
“洪涛同志这次去东洪,担子不轻啊。”侯刚像是随口提起,“那边基础弱,矛盾也多。”
周海英哼了一声,带着点些许的怨气:“他是能人嘛,于书记点将去的啊。就是不知道,他那一套在市直机关行得通,到了县里,面对那些具体实在的困难,还灵不灵光啊。听说最近为了防汛和修路的事,跟市里搞得很不愉快?”
冉国栋和侯刚交换了一个眼神,都没接这个话茬。涉及到现任县委书记和市领导之间的关系,他们位置敏感,不便多言。周海英也识趣,没有继续深说。
就在周海英为魏昌全奔波的同时,市交通局副局长廖书旗抱着一摞厚厚的文件,走进了市政府副秘书长谢福林的办公室。那摞文件的高度,几乎抵得上办公桌上那个旧搪瓷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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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局,你这是……”谢福林正在批阅文件,抬头看到廖书旗这阵势,不禁皱了皱眉,“我不是说了嘛,常规性的工作,你和局里的同志商量着处理就行,不用事事都抱到我这儿来。我这边光是协调城建、规划、还有几个重点项目,就快把我劈成两半了。”
廖书旗脸上堆着笑,小心翼翼地把文件放在沙发旁边的空椅子上,自己却没坐,而是走到谢福林办公桌对面,从口袋里掏出“阿诗玛”香烟递过去一支:“秘书长啊,您担待。规矩不能坏啊。这些都是上会的签报、资金申请、下半年的工作计划,还有各下属单位的汇报材料,不少都等着您签字画押呢。特别是这几份,”他从中抽出几本,“涉及专项资金拨付和合同预审,必须您这个分管副秘书长签字才能往下走。我要是代劳了,那不成越权了嘛?”
谢福林接过烟,就着廖书旗递过来的火点上,吸了一口,无奈地指了指那堆文件:“书旗同志啊,你的原则性我很欣赏。但是,工作要讲究方式方法,提高效率。我现在受市政府委托,临时牵头交通局的工作,是‘牵头’,不是取代你这个副局长。局里的日常运转,你要大胆负责起来。这样,有些非核心的审批,我授权给你,你代签,后面我补认,怎么样?出了问题我负责。”
廖书旗连连摆手,身子微微前倾,压低声音说:“秘书长,您这不是把我往火上烤吗?该您把关的,我必须送到您眼前。就比如这份,”他又精准地从文件中抽出一份装订好的材料,“光明区申报防汛公路补贴资金的,前前后后修改了三遍,他们区里送材料的人恐怕都有意见了,觉得是我老廖在故意刁难。可您看看,这最初的版本,数据前后矛盾,语句不通,还有错别字!这样的材料报到省厅,不是丢我们东原市的脸吗?秘书长,您得理解我的难处,我这严格把关,也是为了工作,为了市里的形象。”
谢福林拿过那份关于光明区防汛公路的材料,随手翻了几页,他当然明白廖书旗的心思,一部分是恪尽职守,另一部分,恐怕也是不想担责任,更不愿意在丁洪涛调走后、新局长未定的敏感时期,被人抓住什么把柄。他快速地在几份急需的文件上签了字,然后指着那份光明区的材料说:“这个是需要登峰副市长签字的吧?”
“对,对,”廖书旗赶紧说,“按程序,需要分管市领导签字,市政府盖章,才能报到省交通厅。”
谢福林看了看手表,站起身:“正好,登峰市长这会儿应该有空,我带你一起过去,当面汇报一下,争取尽快办结。这种涉及防汛的事情,拖不得。”他心想,正好也借此机会,把廖书旗这个“皮球”踢给分管领导,自己也省得夹在中间难做。
廖书旗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马上恢复常态:“好好,听秘书长安排。”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副市长臧登峰的办公室。臧登峰正在看文件,见谢福林和廖书旗进来,便放下了手中的笔。他对前交通局长、现任东洪县委书记丁洪涛有些看法,认为丁洪涛在交通局时仗着是市委于书记看重的人,又和周海英勾肩搭背,对他这个分管副市长缺乏应有的尊重,很多事情喜欢越级汇报。而对于常务副局长廖书旗,臧登峰印象不错,觉得他业务熟练,为人稳重,懂得上下级分寸。
“登峰市长,打扰了。”谢福林开门见山,“交通局廖局长来汇报光明区防汛公路补贴资金申报的事,材料需要您审定签字。”
臧登峰脸上露出笑容,显得很随和:“书旗同志来了,坐。交通局这一大摊子,现在多亏了你这个老黄牛在撑着,辛苦了。”他示意两人在沙发上坐下,秘书进来倒了茶。
廖书旗双手将那份材料递给臧登峰:“臧市长,这是光明区报上来的申请,我们局里相关科室已经按照要求审核修改过了,程序上需要您最终把关签字。”
臧登峰接过材料,并没有立刻翻阅,而是随手放在了旁边,手指在材料的封面上轻轻敲了敲,目光温和地看着廖书旗:“嗯,这件事我有印象。好像是洪涛同志在交通局时主抓的项目吧?是个烂摊子啊,他这一走,留下不少需要衔接的工作啊。”他话锋一转,像是关心又像是提醒地问道,“材料准备得怎么样?上次省计生委来检查,汇报材料出纰漏的教训很深刻啊,伟正书记和庆合市长都很恼火。这次上报省厅的材料,可不能再出任何岔子了。”
廖书旗身体坐直了些,恭敬地回答:“臧市长放心,这次我们高度重视,组织业务骨干反复核对了数据和政策依据,严格按照省厅的要求整理装订。就是因为责任重大,所以我们审核得格外仔细,可能因此在时间上比平时多花了一两天,但求稳妥,确保上报的材料能一次通过。”
臧登峰满意地点点头:“谨慎点好,稳妥是第一位的啊。特别是涉及资金申请,更要经得起推敲。”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像是随口问道,“书旗啊,现在交通局班子就你一个副局长在主持大局,压力不小吧?福林秘书长那边千头万绪,难免有照顾不到的地方,你要多担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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