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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驶入党校大院,一股陈腐的霉味混合着尘土气息扑面而来。常务副校长潘保庆正挥舞着一把秃了毛的大扫帚,对着几个围拢在墙根抽烟的教职工吆喝:“老张!小王!别杵着了!赶紧把东边那堆烂树叶扫了!还有那窗户纸,都给我撕干净了!看着就晦气!”
被点名的老张慢悠悠掐灭烟头,拿起靠在墙边的另一把破扫帚,嘟囔着:“潘校长啊,这都多少年没这么折腾了,我这老胳膊老腿的酸的不行啊,咱们啊临时抱佛脚有啥用?人家领导来,还不是一眼就能看出咱这破庙的底子?”
“你懂个屁!”潘保庆把扫帚往地上一顿,扬起一片灰尘,“底子破是破,但态度要端正啊!县长亲自来检查,要是连个干净样子都没有,你我这饭碗还要不要了?赶紧的!小王,你去库房找找,看还有没有新点的标语纸,把墙上那‘革命委员会’的旧东西盖住!”
年轻点的小王撇撇嘴,不情不愿地往库房走:“潘校长,库房钥匙在刘会计那,他今天请假了,说是丈母娘住院……”
“屁的丈母娘住院?早不请晚不请!一年就他妈忙这一天,他还给老子偷奸耍滑”潘保庆气得脸都红了,“翻窗户进去!赶紧的!找点红纸,老张你毛笔字写的好,写几个新标语糊上!字写大点,醒目点!”他转头又看见一个中年女教师拿着块抹布,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礼堂门框,动作慢得像绣花。“李老师!你那抹布是金子打的啊?使点劲!那灰都积了八百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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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师抬起头,推了推眼镜:“潘校长,这灰太厚了,抹布擦不动,得用水冲。可水管子冻住了,水房没水啊。”
“没水?没水你不会去门卫室借桶水来?这点事还用我教?”潘保庆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他环顾四周,几个教职工要么磨洋工,要么一脸不情愿,只有他自己像个陀螺一样转来转去。墙角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教师,干脆搬了个小马扎坐着,手里捧着个水杯,看着他们忙活。
“老马!老马!”潘保庆几步走过去,“您老别光坐着看戏啊!搭把手,把这堆烂木头搬走行不行?”
老马慢悠悠喝了口水,眼皮都没抬:“潘校啊,我这老腰不行了,搬不动重物。再说,党校这地方,不就是个养老的地儿?平时也没人管,这突然要搞什么‘三学’,大过年的弄得鸡飞狗跳的。要我说啊,上面就是一阵风,刮过去就完了,费这劲干嘛?有这劲头还不如拨钱……”
“养老?您想得美!”潘保庆当过乡长,和群众打交道时间久了嗓门大,脾气也差,说道:“县长一会儿就到!看到您老坐这儿喝茶,我这副校长还要不要干了?您就算搬不动,拿个笤帚扫扫垃圾总行吧?”
“行行行,扫扫扫。”老马不情不愿地放下水杯,慢吞吞地站起身,拿起一把比他年纪还大的破笤帚,在地上划拉着,那动作比李老师擦门框还慢。
潘保庆看着这场景,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他抹了把额头上不存在的汗,对着空气吼了一嗓子:“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今天谁要是给我掉链子,下个月工资扣一半!”这威胁听着挺狠,但效果寥寥。大家都知道,党校这地方,扣工资?潘保庆自己说了都不算。
就在这时,我和刘进京、刘志坤的车驶入了党校大院。潘保庆眼尖,立刻扔下扫帚,脸上瞬间堆满笑容,小跑着迎了上来:“县长!刘校长!刘部长!您们来了!我们正全力打扫,保证以崭新面貌迎接培训!”他一边说,一边用眼神狠狠剜了一眼还在慢悠悠扫地的老马。
刘进京背着手,环视一圈,眉头紧锁:“保庆啊,这党校怎么破败成这样?平时都不维护的吗?这窗户烂了多久了?下雨漏水怎么办?”他指着那扇用硬纸板堵着的破窗户。
潘保庆搓着手,一脸为难:“刘校长啊,您是党校县长,您也知道,党校经费一直紧张……年前早早就放了寒假,一个多月没人,就成这样了。我们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这次为了‘三学’活动,我们真是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他话里话外透着要钱的意思。
我没接经费的话茬,目光扫过那几个无精打采的教职工,最后落在老马身上:“这几位同志,也是党校的教职工?看起来精神头不太足啊。党校平时教学任务不重,更应该抓好内部管理,保持良好状态。”
潘保庆脸上有些挂不住,含糊道:“是,是……大家……大家可能还没从假期状态调整过来……”
刘进京在一旁帮腔:“是啊,党校是党的理论阵地,自身形象很重要。县长,您看是不是拨点专款,把硬件整修一下?”
我没直接回答,对潘保庆说:“先带我们看看会场和学员宿舍。”
大礼堂里,窗帘灰扑扑的,墨绿色的墙裙褪色严重,墙皮剥落的地方用白灰草草抹了一下。三百张座椅不少晃起来都吱呀作响。学员宿舍是旧式的筒子楼,铁架子床锈迹斑斑,床板上的灰尘厚得能写字。最刺眼的是墙上挂着的规章制度,落款还是“东洪县革命委员会”。
“学习先进典型,党校自己倒快成反面教材了。”我指着墙上的旧制度,声音不高,却让潘保庆尴尬的陪着笑,“阵地破败成这样,怎么承担起‘三学’的重任?刘校长,你是党校校长,这个责任你要负起来。”
刘进京脸上有些挂不住,辩解道:“县长,我主要精力在人大那边,党校日常是保庆在抓,我过来的少,保庆啊也是无奈……经费确实是大问题。”
潘保庆连忙点头:“对对,县长,实在是没钱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您看这窗户,这墙皮,还有这床板……哪一样不要钱?我们也是有心无力啊!”
我看着他们,沉默了几秒。推诿是没用的。我转头对跟在身后的县政府办主任韩俊说:“韩主任,你记一下:第一,由县纪委苏清舟书记牵头,组织、人社、财政配合,对党校教职工在岗情况进行一次彻底核查。那些长期不在岗、吃空饷的,该清退的清退,该处理的处理,绝不姑息!名单和情况,下周报给我。第二,党校必要的维修和设施更新,潘校长你尽快做个预算,报给财政局王琪局长,特事特办,先保障开班使用,后续手续补上。刘主任,”我看向刘进京,“党校这块,你还是要多上心,不能只挂名。”
刘进京和潘保庆连忙应下:“是,县长!”
潘保庆脸上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表情,但随即又有些忐忑。清退吃空饷的?那可不是小事,牵扯到不少关系户。他偷偷瞄了一眼一脸淡定的刘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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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党校时,潘保庆一路送到车边,嘴里还在念叨:“县长您放心,我们一定按您的指示,把工作做好!保证明天开班顺顺利利!”但他的眼神里,却充满了对接下来“清退”工作的忧虑和不安。
回到县委办公室已是中午。杨伯君汇报:“县长,刚才焦杨部长打电话来,说打您办公室电话没人接,让您回来给她回个电话。”
我拿起电话拨了过去。听筒里传来焦杨轻柔的声音:“忙什么呢?电话都不带身边?”
“去党校看了看‘三学’培训班的准备情况。”我简单说了下看到的问题,“你那边怎么样?还顺利吗?”
“还行,就是忙,千头万绪的,于书记要求很高……。”焦杨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跟你说个事,市‘三学办’这边定了,由指导组组长周海英同志代表市委出席你们明天的开班仪式,并检查两个点,点名要去县公安局。”
我的心微微一沉:“周海英?指导组组长?怎么是他来!”
“嗯,学武部长定的。其他领导都抽不开身。他刚回来上班,学武部长让他熟悉一下基层的情况……”焦杨的声音更低了,“上午开领导小组会,伟正书记听汇报时,特意问了几句周海英同志在指导组的工作情况,言语间……颇为器重。”
“明白了,电话里不说了。”我知道焦杨身处市委机关,说话多有不便,便说道“无论谁来,都是关心嘛。”
“嗯,你心里有数就行。周海英这个人……不简单,说话做事,多留个心眼。”焦杨提醒道。
“放心,我知道。”放下电话,我靠在椅背上。周海英来就来,还点名去公安局,明显是给田嘉明站台。看来田嘉明和周海英这条线,搭得比想象中更紧。
下午三点,田嘉明和向建民准时到了我办公室。田嘉明一身警服,风纪扣扣得严严实实,精神抖擞。向建民则穿着深色夹克,显得少年老成,沉稳干练。
“坐吧。”我指了指沙发,“‘三学’活动培训班明天就开班了,周海英组长代表市委来指导,市里和县里觉得,你们工作过干的扎实,就安排检查你们两家单位。说说准备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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