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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第2页）

他这个想法在当时异常坚定；但进入文科班后；他立即从此变得食欲不振。

潘磊用一句化学名词介绍了我们班那时的情况：

一摩尔的脂肪酸加上一摩尔的蛋白质。

潘磊曾经对我们说他很想飞，像彼得潘一样，但问题就在于他不能飞，所以只是幻想，但他的生活确实因此而改变了许多。首先是打街机的时候，他的首选就是落后了至少10年的《铁钩船长》，每次玩完游戏后就会回到教室向同学们宣布从此以后他的名字就是彼得潘，潘磊这个名字只存在于老师的点名册中。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如果潘磊的爹知道听到这句话时，不知道有多伤心他儿子不孝，连祖宗姓氏都搞丢了。其实他爹不知道，外国人的名字刚好和中国人的相反，所以按照中国人的叫法，彼得潘应该叫做“潘彼得”。

不但姓氏没有搞丢，相反还更进一层，他爹该高兴才是。

4

和傻虫聊完以后，我如同单飞的候鸟一样有季节性地回到了我在外面的窝。往往这时，我感到莫名其妙的一种空虚，也正如上课时听老师讲课的空虚。历经这几年，我越来越深切地感到，空虚正紧紧地缠绕着我。

偶有依次闲逛在街上时，听见录影店在播放《大话西游》，发现我的感觉刚好可以用猴子的一句话来表达：一堆苍蝇，整天围着我转！

你是苍蝇，我是苍蝇，我们大家都是苍蝇！

于是在空虚之余，我找了很多书来看，企图消除心中的郁闷，却发现书里的字在刹那间全都变成了苍蝇。

其实苍蝇的每天都是过的一样，都是吃屎。我在邹兰铺子的柜台前，以莫名的心态写下了一首诗：

这个世界在腐烂

傻B很多

八成随世界变成蛆

一成变成臭味向空中扩散

还有一成，正在蛆丛中打滚

企图变成灭蝇杀虫剂和空气清新剂

他妈的

你能不能告诉我

这到底是什么鸟世界？

刚写完，不幸发现邹兰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后面，觑着眼睛偷看。

我说你看啥呢？

她笑笑，说看字。

我说那你看到了什么？

她说，我好象什么都看到了，但好象不太清楚，唯有一个鸟字，清清楚楚！

我大吃一惊！

所以之后的话题，我们一直围绕着“鸟”字在谈。邹兰懂得不多，所以我告诉了她很多，从《水浒传》里的“臭鸟厮直娘贼”，一直到今天的“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小书包”，估计她再也想不到鸟在人类世界中竟然有如此多的诗词歌赋为它赞扬。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一卷（9）

为了避免尴尬，我尽量将鸟单纯地解释成为一种长毛的会飞的动物，仅此而已。但邹兰语出惊人，说长毛的我同意，但不一定会飞，比如男人的那个，也叫鸟吧！

她说此话的时候脸不红语不拖，就像谈工作一样，这使我对她的好感再升一层，因为此坦率性格实在是他妈的难得！

在记忆里，这个世界上假正经的人很多。人人都知道，人始终都被一样东西控制着，其名叫“人性”，特点集中表现为虚伪。当社会上某些知名学者等等所谓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对某些不为其所耻的事情或娓娓而劝或厉色批评的时候，不知他们有没有想过，自己也在干这些事情，差别只在两字：明和暗而已！

这我们理解，虽然我们不为他们所耻，但真的理解。

偏生这个世界上这种类型的人特别多。我曾和傻虫谈到这个问题，并举了很简单的例子——性，来讨论。傻虫一度气愤，拍桌子爽快骂道：操，老子就不信，如果他没做过爱，哪里来的下一代？

古往今来，“性”这个字一直不为人们所耻，但事实就是性不但对人们相当重要，对历朝历代包括我们现在伟大的中国的经济发展也贡献巨大。年少的感兴趣，年长的更感兴趣，即便如年幼之类的，假如他们真的没有去想过成年人开他们“你爹爹光屁股压在你妈身上”之类的话，我们说他们中有一些比较富有探索精神的小弟弟去女厕所偷看小妹妹的“小妹妹”，未必便是错的。

童真是诚实的，这让我觉得现在的大人还他妈不如一个三岁小儿。比如我的感觉是，要是有一群大人和一群小孩在一起看色情电影时，小孩肯定是聚精会神，认为是电视机里的叔叔阿姨在传授他们知识。而大人则是用双手捂住双眼，手指张得比大腿还开暗中亮出一双充满欲望的眼睛忒不好意思地叫：呀！这是什么电影啊？我不看我不看。。。。。。

就是这样了，用傻虫和彼得潘的一句话来说就是：活转去了！

再后来，有个坦率的心里一丝不挂的被人们称为“变态狂”的人对我说：什么东西都可以骗，惟独你自己不能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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