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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我不后悔（第1页）

柯道函心中像是被一把大锤狠狠的砸中一般，疼的喘不上气。他斜眼看着屋子里人影绰绰，时不时传出来阮汇泉跟家人家仆的谈话声，不知怎么想的，一把抓住柳如烟的手臂，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柳如烟身体一震，呆呆的看着他，心里乱极了。

柯道函良久才嘶哑着声音说道，“我从来没有后悔过！”由于有些激动，拉着柳如烟胳膊的手臂不住的在颤抖。柳如烟任由他拉着，听到他那句饱含幽怨的话，心中竟然非常受用，不由得脸上洋溢起笑容。

这时阮妗娘的房门打开，阮氏兄弟一前一后的走出来，看到柳如烟跟柯道函二人站在院中。阮汇泉觉察到柯道函那种落寞的表情，叹了口气走过来，跟他说道，“刚才听几个丫鬟说，那畜生趁妹子烂醉如泥，进屋偷金子被丫鬟撞见，后来你二哥正好赶到…”

柯道函唔了声，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事儿怨不得谁，都是该着。”阮汇泉跟柳如烟说道，“妹子，家里的大事小事都得让你操心，做哥哥的…”柳如烟赶忙柔声说道，“大哥快别这么说，小妹在阮家从来就没觉得自己还有层身份，只要在这个院子里，我永远都是这家的人！”说着在阮汇泉胳膊上轻轻拍了拍，接着说道，“大哥二哥，你们忙一天了，剩下的活有家仆们，赶紧去歇着吧。”

阮汇泉看了眼二弟说道，“行，你们也早点休息吧。”阮汇潭以为柳如烟跟柯道函在谈公务，接口说道，“就是，妹子你也歇歇，公务上的事，明天再谈吧。”柳如烟一愣，顺口说道，“嗯嗯，知道，就几句话的事，你们回去吧！”

院子中又剩下柳如烟二人，都想着该说一些话，但是院子里安静之后，反而又不便张口。柯道函左顾右盼了一下，垂头丧气的说道，“天太晚了，明儿个说吧。”柳如烟木然的答应着，看到柯道函马上进屋，抢上几步说道，“我看看姐姐什么样了。”抢着进了屋内，兰儿刚刚擦完地，一脸的疲态。

柳如烟闻着满屋的酒气，用手扇着皱眉说道，“兰儿去把后窗开一开，透透气！”兰儿看到柳如烟，精神一振，赶忙去绕过火炕去把后窗开了。柯道函也跟着进来，走到阮妗娘跟前，此时阮妗娘折腾够了，早已睡得沉沉的。

柳如烟给阮妗娘掖了掖被角，兰儿忙着把收拾完的合杂之物用撮子铲走，走到门口想起什么转身跟柯道函说道，“爷，雪鹅姐在屋里哭的不行，我今晚过去陪陪她，您有事就喊我。”柯道函奇道，“雪鹅怎的了？为何哭个不行？”兰儿说道，“那个天杀的牙子，估计是调戏雪鹅姐妹俩，被雪琴告了状，被他不知道害在哪里了。”柳如烟说道，“明天我让侯曾好好查查牙子平时的行踪，看看是不是这么回事。”

柯道函皱眉说道，“府里用人真是得睁着眼用心的考察一下，否则出了事就是个大事！”回头跟兰儿说道，“今天这屋不用你伺候，你好好的陪着雪鹅吧。”兰儿应声出去关好了房门，柯道函怕夜里风凉，过去把后窗关上。

柳如烟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阮妗娘，屋内一片尴尬，她几次想说回去休息，犹豫着张不开嘴。柯道函也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在屋子里踌躇着。突然阮妗娘眉头一皱，喉咙里又发出几声干呕，柯道函赶忙过来把她挪到炕沿边上，柳如烟皱眉说道，“你轻点拉她。”说着给阮妗娘露出来的后背盖上被子又顺手掖了掖，柯道函到柳如烟一侧在被摞上拿枕头，柳如烟欠着身子让他过去，二人身体很自然的就碰在了一起。

柯道函在被摞上慢慢倒腾着，一个枕头拿了半天也拿不出来，柳如烟欠着身就这么等着也不问。过了一会儿柳如烟红着脸拉了拉裙子，用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埋怨了一句，“都压到…我裙子…”柯道函看了一眼哦着说道，“没看到…”顺手把柳如烟的裙子拉起来堆放在她身上，然后又紧紧的贴近她伸手在找那个放在明面，就在手边的枕头。

阮妗娘头在炕沿上动了动，似乎嫌炕沿太硬，柳如烟身子向炕上侧躺，跟柯道函说道，“帮我把姐姐的头放我腿上吧，她嫌硌得慌。”她这样沿着炕沿蜷缩着侧躺，整个臀部朝外，刚才被拉起的裙子让下身尽现。

柯道函贴着柳如烟的身体帮着把阮妗娘的头放在她腿上，阮妗娘嘴里嘟囔了几句紧紧搂着柳如烟的腿又睡过去了。柳如烟轻声说道，“姐姐这几年都显得年轻了…”侧头看着柯道函又道，“看样子你对她是真好。”这句话多少带点醋意，柯道函心头一荡，一边将外套大褂脱下，一边说道，“那还不是全家都仰仗着你给的富贵。”这时柳如烟脸上更红，因为那件大褂除掉之后，二人之间再无一物。

柯道函力保泰然，接着说道，“自从阮家改换门庭之后，你姐姐才真正的…”说着话微微挪动着身体，嘴上没停，“才真正的过上…”说到这，柳如烟双眼微闭，轻轻啊了一声，柯道函接着胡乱说道，“日子…挺不错的…”

柳如烟双唇干燥着几乎粘住牙齿，失神的回答着，“那也…是你们想…啊…过好日子么…”柯道函跟柳如烟二人胡言乱语着，熟睡的阮妗娘好像在梦中感悟到这奇特的情景一样，也跟着低声呢喃一声…

窗外阵阵凉风袭过，引得树叶一阵阵的沙沙作响。阮妗娘的屋里却是旖旎无限，那盏灯时明时暗的，将柯道函不住晃动的人影投射在窗纸上，过了一会儿，灯被熄灭，除了偶尔一阵压低了的喘气声之外，整个阮家大院一片寂静。

柳如烟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瞪瞪的回到自己屋里，一缕皎白的月光洒在那秀美无比的脸庞上。身体的满足感混合着愧疚再次在心中冲撞，她痛恨这种感觉，但是又情不自禁。柯道函那句我不后悔，就像刀子刻在心底一样，她喃喃的自问，这是爱吗？那么对自己的夫君却是敬畏吗？

柳如烟在炕上不时的翻腾着，根本毫无睡意，林见彰、柯道函甚至是许虎子的身影在心里来回的出现，于是她设想着如果自己跟柯道函永远在一起的情形，是否自己就不会跟别人这样？想了很久，突然她心底意识到这个疑惑，竟然是吃不准会不会这样，不由得心中一惊，自己怎会是如此的不堪，想到这，她把脸深深的埋进被子里，绝望的呜咽着，不住的骂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过了许久，她突然翻身而起，推开窗户一丝不挂的跃上屋顶，四周看了一下，整个双歌镇笼罩在柔和的月光之下。她就这么俏生生的站在屋脊角上，跟雕像一般一动不动的仰望着那轮皓月。

远处不知道那个人家隐隐约约的传来几声浪叫，柳如烟耳聪目明，心念一动身子一晃奔着声音一闪而至。原来是中午镇上一家新婚的洞房夜，柳如烟伏在窗边，听着里面的动静。心道，如果此刻还有胡思乱想的心思，那就说明自己真就是个无可救药的荡妇淫娃了。柳如烟生性单纯，竟然想用这种离谱的方式来印证自己的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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