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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车子远去,我对晓阳说:“女同志就是这样,心里总是以家庭为重。你也一样,要不是为了你在东洪,我早就想办法调回省城照顾孩子了。”
我叹了口气,想着岂露:“算了,不说这个了。”
我们在餐馆门口又站了四五分钟,晚风吹来,稍微驱散了些暑气。自然又聊起了刚刚在饭桌上提起的董远印。晓阳的声音低了些,说道:“董远印太可惜了。之前在安平乡当财政所所长的时候,和我的接触很多……那次为了乡里修路的款子,往县里跑了不下七八趟,是个实在干事的人。现在没想到,董远印竟然在这次抗洪救灾中牺牲了。”
我心里也一阵黯然。董远印是条汉子,洪水来时,他带着人守在最薄弱的那段堤坝上,最后是连着沙袋一起被冲走的,连个全尸都没找到。
两个人还没感慨几分钟,晓阳突然碰了碰我的胳膊,眯着眼朝着路灯下面昏暗处望去,说道:“朝阳,你看看那个慢慢走过来的身影,是不是于书记?”
我的眼神比晓阳要好一些。晓阳有个不太好的习惯,每天晚上睡觉前总要靠在床上看会儿书,有些资料是自己油印的,字迹模糊,再加上那盏昏黄的灯泡,晓阳的眼睛其实已经有些近视了。只是她总觉得戴眼镜不方便,也不好看,所以平时都强忍着不戴,只有开会或者看重要文件时,才不得不把眼镜拿出来。
我顺着晓阳的目光仔细看过去,路灯的光晕下,一男一女两个人正不紧不慢地朝着餐馆的方向走了过来。虽然光线不太好,但从那男人的体态、步伐和举手投足间的那种气度上来看,我一眼就认出了,此人不是市委书记于伟正,又是谁呢?走在他身边稍后半步的那个女同志,正是林雪。
晓阳主动碰了碰我,马上抢先迎上前几步。她的声音放得柔和又带着十足的敬意,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于书记,您好!”
于伟正猛然抬起头,看到是我和晓阳,眼神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说道:“咦?是晓阳同志和朝阳同志啊?你们……怎么在这里?”
晓阳面不改色,语气自然地说道:“于书记,我和朝阳是刚刚加完班,说是到这里来吃个晚饭。这家东北馆子挺有特色的。”
于伟正听了,又看了身边的林雪一眼,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直言说道:“小林啊,不会是你给他们两个通风报信的吧?”
林雪赶忙摆手,语气带着点着急,但又把握着分寸:“于书记,看您说的,我可是当着您的面在办公室打的电话呀。”
于伟正呵呵一笑,显得很随和:“好啊,既然碰上了,那也是缘分。正好,我们也没吃,那就一起吃点吧。”于伟正在吃饭这个事情上并没有过多的追问。对于他这个级别的领导来说,在哪里吃一顿便饭,实在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大事,重要的是一起吃饭的人。
于伟正迈步进了餐馆。林雪赶紧上前两步,低声对迎出来的谢白山交代了几句。谢白山跟着我有些年头,市里的领导也见过不少,早些年也偶尔陪我一起接待过上面来的领导,算是见过些场面,并不十分怯场。但晓阳深知,在领导面前,该有的真诚必须要有,该有的隐瞒也必须要把握好火候。
趁着于伟正打量餐馆环境的工夫,晓阳很自然地对于伟正说道:“于书记,我可不瞒您啊,这个开饭馆的老板,是我们家一个远房亲戚。”
于伟正听完之后,目光在略显简陋但收拾得干干净净的餐馆里转了一圈,又看向晓阳,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晓阳啊,你们家亲戚,涉猎够广的啊。”然后,于伟正书记又看向林雪,带着点考较的意味问道,“哎,小林,我记得你上次说,这老板是东北人来着?”
晓阳接过话头,笑着解释:“于书记,老板是东北人不假。但这老板的儿媳妇,是朝阳他一个堂妹。这么论起来,可不就是亲戚嘛。”
于伟正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点了点头,说道:“哦,原来是这么一层关系啊。不错,就是要鼓励发展这种个体经济,干些小生意。改革开放嘛,就是要搞活经济。这种小饭馆,投资不大,但收益稳定,还能解决就业,更能让我们这些天南海北来工作的人,尝一尝地道的家乡风味,很好嘛。”
落座之后,服务员开始上菜,速度很快。于伟正看着桌上很快就摆上来的几样地道东北菜,兴致显得很高,说道:“呃,既然你们两个也没吃,那就别客气了,一起动筷子。今天咱们就简单吃点,不搞那些虚的。”
晓阳笑着轻声问道:“于书记,您看是喝点啤酒,还是来点白酒?这天热,喝点啤酒解解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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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伟正赶忙摆了摆手,语气温和很是果断:“晓阳同志,今天呀,算是休息时间,是放假,就不要搞酒桌那一套了。今天就想正正经经、清清静静地吃顿饭,让肠胃也休息一下啊。”接着,于伟正书记又特意嘱咐道,“你们都放开点,今天这里没有市委书记。就是咱们几个,算是朋友之间一起吃个便饭。”
晓阳马上说道:“于书记,我晚上一般吃得少,今天主要是陪您和朝阳。我呀,给您做好服务保障工作。”说着,她就很自然地拿起桌上的茶壶,给于伟正面前的杯子添了一杯刚沏好的茶。
于伟正书记很给面子地端起来喝了一口,但眉头微微蹙了一下,虽然很快舒展开,但还是能让人感觉到他对于这茶的口感并不太满意。他放下茶杯,像是随口说道:“这个茶……味道很特别嘛……。”
晓阳反应很快,顺势就把话头引向我,说道:“朝阳啊,你经常喝这个茶,你给于书记介绍一下嘛。这茶是有点特别。”
我知道这茶是谢白山从老家捎来的黄金草,冲泡出来确实带着一股明显的土腥味,口感也涩,算不上什么好茶。但这黄金草在东北个别地区,是被老百姓当做中药茶饮来用的,还有个不太雅但很形象的俗名,叫“嗷嗷叫”。我一时有点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在于书记面前介绍这种带着乡土气息的东西。
于伟正书记带着审视的目光看向我,似乎对我的迟疑有些兴趣,追问道:“怎么,朝阳同志,这些树叶看起来还有些特别的来历不成?”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尽量用平实稳妥的语言说道:“于书记,这个东西啊,叫做黄金草,也有的地方叫它‘嗷嗷叫’,是东北个别地区的一种地方特色。很多当地的农民,早上起来会去采摘这些植物的叶子,有的直接鲜着卖,也有像这样晾干了卖的。它这个东西啊,在民间有些说法,说是可以滋阴补阳,算是一种不太名贵、老百姓用得起的土方中药。”
于伟正书记听了,淡然一笑,说道:“怪不得有一股淡淡的苦味。看来还真是药草。俗话说,是药都有三分苦,良药苦口利于病嘛。偶尔换换口味,体验一下新鲜的东西,也挺好啊。”
这个时候,包间的门又被轻轻推开,一个穿着干净白褂子的女服务员,端着一个白色的搪瓷盘子走进来,盘子里放着几串烤得滋滋冒油、香气扑鼻的肉串。服务员小声说道:“各位领导,这是本店的特色,烤羊腰和烤羊肉串,请各位品尝。”
放下盘子后,晓阳就给我递了一个眼神,示意我给于书记拿两串烤羊肉串。我马上会意,用公筷夹了一串烤得外焦里嫩、火候恰到好处的羊腰子,放到了于伟正书记面前的碟子里,说道:“于书记,您尝尝这个,羊肉就得趁热吃,凉了膻味就重了。”
七月份的天气,即便是晚上,也还是有些燥热的。好在餐馆的窗户都开着,有微风吹进来,再加上房顶上那个老式吊扇在呼啦啦地转着,倒也不觉得太过闷热。于伟正书记看来也是真有些饿了,拿起铁签子,也不多客气,吹了吹气,小心地咬了一口羊腰,慢慢嚼了嚼,微微点头说道:“嗯。烤得不错,火候掌握得好,外皮焦香,里面还挺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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