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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拥有【双生面具】!
这件宇宙奇物,不仅仅是创造一个化身那么简单。它的本质,是在灵魂层面进行完美的分割与伪装,创造出一个拥有独立灵魂印记、独立生命本源的“第二真我”。
他的机械化身“急先锋...
火苗在锅底跳跃,像一颗不肯安息的心。男人的手很稳,可指节泛白,显出几分用力。他不是不怕冷??这颗星球的夜晚能冻裂岩石,连空气都仿佛结了冰碴。但他知道,只要火不灭,人就不会真正死去。
孩子们围坐一圈,眼神从最初的怯懦,渐渐被热气蒸出一点光亮。那口锅像是有灵性,汤面翻滚时发出细微的“咕嘟”声,竟与南岭炊学堂晨课时的节奏分毫不差。男人闭眼听了一瞬,嘴角微扬:“火候到了。”
他掀开锅盖,蒸汽如雾升腾,在寒夜里画出一道乳白色的桥。葱花在汤中打着旋儿,辣油凝成点点星子,缓缓扩散。他用木勺轻轻搅动,三圈顺时针,两圈逆时针??这是《灶诀》里最基础的动作,却也是最难练到极致的一式“回甘引”。
“来,小石头先吃。”他把第一碗递给那个哭过的男孩。
小石头双手捧碗,烫得直吸气,却不肯放下。他低头猛吸一口汤,忽然浑身一震,眼泪又下来了。“暖……从喉咙一直烧到脚心……我、我好像看见我妈了……她站在我床边,给我掖被角……”
男人没说话,只是伸手替他擦了擦鼻尖的汤渍。
第二碗给了那个盲女。她叫阿芽,是这群孩子里唯一记得自己名字的。她接过碗时,手指轻触碗沿,眉头忽地一皱:“火……有点偏左?第三缕焰比第二缕高了半寸。”
男人一怔,随即笑了:“你听得见火?”
“嗯。”阿芽点头,“它说话。大火暴躁,小火委屈,文火……像人在叹气。刚才那阵,是柴湿了,火在挣扎。”
男人心头一震。这不是《灶诀》里的内容,而是某种更原始的感知??如同伪渊化火前夜,忆面树下那些落叶无风自鸣的刹那。
他忽然明白,为什么苏璃当年说:“真正的灶师,不靠眼看,而靠心煮。”
第三碗递给了最年长的那个少年。他脸上有疤,右手缺了两根手指,据说是为抢一块压缩饼和人搏斗留下的。他接过面,没急着吃,反而盯着男人问:“你到底是谁?这种面……我在流放营听过传说,说只有‘持勺者’才会做。”
男人沉默片刻,从怀里掏出一块焦黑的木片,递过去。
少年接过一看,瞳孔骤缩。那木片上刻着半个符号??四星围碗,正是“薪传计划”的信物。但这一块明显被火烧过,边缘扭曲,仿佛曾从烈焰中抢出。
“你是……第七代之前的人?”少年声音发颤,“可那批人,早在一百二十年前就全部失联了!”
“我没失联。”男人低声,“我只是走得太远,回来得太晚。”
他望着远方漆黑的地平线,眼中映着尚未熄灭的余烬。他曾是“薪传计划”第六代中最年轻的执行官,代号“火种甲”。那一年,他奉命前往北境十七区建立首个野灶亭,却在途中遭遇星流暴,整艘运输舰被卷入虚空裂缝。等他醒来时,已漂流至这片无人知晓的废星,记忆断裂,身份铭牌损毁,唯有怀中的锅与那一包念香草,始终未离身。
三十年来,他靠残存的《灶诀》片段熬汤活命,教孩子们辨火、识香、听水沸。他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燎原计划”早已启动,更不知自己曾点燃的那一点火光,已在宇宙深处化作第五灶星的雏形。
直到昨夜,他在梦中听见钟声。
不是南岭的晨钟,也不是星械院的警报,而是一种更深沉的震动??像是千万口锅同时沸腾,亿万双手同时搅动汤勺,汇成一股横贯星河的共鸣。
他醒来时,发现锅底积灰自动排列成一行字:
>**“面凉了,趁热吃。”**
那是苏璃的声音。
也是召唤。
此刻,远处沙丘后传来脚步声。不是一人,而是一队。金属靴踏地的节奏整齐划一,伴随着低频嗡鸣??是军用外骨骼的动力系统。
孩子们瞬间绷紧身体,有几个甚至想钻进岩缝。男人却缓缓起身,将锅推到孩子们身后,自己坐在火堆前,继续添柴。
不多时,一队身穿暗灰色制服的士兵出现。他们佩戴统一徽章:一只机械手握着断裂的勺子,下方写着“清源局”。
领头的是个女人,三十出头,眉眼凌厉,肩章显示她是少校衔。她目光扫过现场,最后落在那口锅上,瞳孔微缩。
“这就是你说的‘异常能量源’?”她回头问副官。
“是。”副官点头,“热能读数远超常规燃料效率,且持续稳定七十二小时以上。我们监测到香气分子中含有未知信息素,能引发群体情绪波动……疑似精神操控类武技残留。”
女人冷笑一声,拔枪指向男人:“老东西,收起你的把戏。这颗星球归清源局管辖,任何未经登记的能源使用都是重罪。交出锅,跟我们走。”
男人不动。
“我说,交??出??锅!”她扣动扳机。
枪响。
子弹飞至半空,却被一道红影截住。那是一片飘落的枫叶?不,是辣油泼出的瞬间,油珠在高温下爆裂形成的赤雾,恰好凝成一面薄盾,将子弹熔于无形。
所有人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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